角色死亡慎入
脑洞产物文体奇异
焚
“喂”
“早安先生,我现在在泰晤士河。”
“那很好嘛。不过你见不到我,我在乡下度假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今天泰晤士河的水很凉。”
“嗯……应该吧。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喂,弗朗西斯?”
"如果我说没什么你就会挂电话对吧?”
“啧,你这么说也没错。”
“那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”
“说吧。”
“你觉得人的灵魂与肉体是分开的吗?”
“科学来说不是。”
“我不要科学,就聊聊你的看法。”
“弗朗西斯,我不信教。”
“我知道,但这与宗教无关。”
“你究竟有什么事?这狗屁问题哪里重要了?”
“……”
“还有事吗?”
“我猜你在骗我。”
“well,骗你什么了”
“你不在乡下度假,否则不会这么急着挂电话。”
“你怀疑这个?显然我没必要骗你,至少在这点上。”
“……”
“够了,没事我真要挂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见我?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我在伦敦外郊,不在泰晤士河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?”
“你的房子就在附近,十分钟能到。”
“我说了我在乡下。”
“你在家里。”
“别自欺欺人了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在弗朗西斯身后不远的地方亚瑟冷着脸掐断了电话。
“你疯了。”
弗朗西斯没理他,自顾自道:
“泰晤士河的水这么冷。”
他转头假意的冲亚瑟笑了一下,水已淹没他腰际,而他在继续往前走。
“未来唯一能看见的就是这注定的的坟墓。”
END.
坟
(英视角)
(文中所有‘他’都指法)
弗朗西斯下葬那天下着雨。
并不至倾盆大雨的程度,然而十分冷。到场的人都打着伞,然而大多数板板正正的一身黑。
人总是会把自己想得过于重要。我猜他绝对不希望他的葬礼上下雨,否则他能清楚地了解到自己对旁人的影响是多么微乎其微——连个不撑伞为他送行的人都没有。
我当然无所谓淋一会雨,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太突兀了。当时的感觉微妙犹如亲眼盯住一只蛾去赴火,沉默无言的看完整个过程后才惊异于自己的残忍。我想我不能用太理智的方式看待他的死,即使是我亲眼看到他死在我的面前,也有狰狞的冲破事实的某种情感时时逼我相信他还活着。
于是此刻在我看来残忍的像在死囚犯面前磨刀,分明的教你认清现实。我好像已经被说服大半了,埋棺的人在我面前填平了土,他们动作真是快,熟练的好像演习过不下百万次了。我知道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这块地逐渐会变得与周围无异,这一切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,到头来只有一块刻着字的石头还提醒我有一撮骨灰埋在这——然而也只是一撮骨灰而已。
那时的一切感受都怪异极了,简直超出我的认识范围。弗朗西斯死了。可我曾亲手触碰过他的体温;相对沉默的度过漫长时光;甚至到了最后,也是我亲眼见证他步步走进死亡。
你简直不能体会——人死,死亡所带来的生机。人死前的那一刻,竟会如此鲜活,而且热烈动人。弗朗西斯·最后同我说的话比他本人还明晰的留在我脑海里,诡谲而不至可怕,但我肯定我此生都无法忘怀。
我知道我该哭一场表示悲痛,然而我哭不出来。那种痛彻心扉能刹时把人淹没的情感似乎迟到了。惊异压过了别的什么情感。但我看这样也不错。他生前已经那样麻烦的分去我多少不该在的情绪了,如果能不急起一丝波澜的走就是万幸了。
什么时候他真的从棺材里跳出来的时候我恐怕已经死了。
但也不可惜。
我想我终归是个决绝的人,那么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。
END
假·后记
人各有命,生死在天。
我大可以假意猜测弗朗西斯死后有多少人难过的死去活来,然而我不是骗子,也不想当骗子。你总得清楚的知道生死间有多么细微然而深不见底的差距,乃至所有人都只敢隔岸观望而踏不出那一步。
他们的成熟理智不允许他们这样做。就是平日里嬉笑怒骂的再随意,也得在那一刻百般无言。
“我以为我们之间的羁绊已然足够深,然而它其实脆弱至承不住生死的重量。”